你说毕生所愿

十年九题

相恋十年……九题

瞎写的，看了一圈发现都是陈粮只好自己给自己温暖了。

游戏里望月等千阳十年，千阳却不知道等他多久。庆幸他回头了。

私设望月是画家。走现代风格。相关描写多有参考，如有不正但请指出。

吃不下出门右拐给你我一方净土。

以上，无妨请食用。

1、习惯性吻别

随着几个熟人将司空千阳送到安检前，司空望月开始东张西望，其实司空千阳出差是常事，有时候忙起来两个人几个月都见不上，但这次只是出差个几天，总归是好的。

司空千阳同旁人打完招呼，走到司空望月跟前，来人都是相熟的，也不见往日他这般不同人说话，倒是安安静静的。

“路上注意安全。”看到人过来司空望月又有点忍不住想叨叨，虽然知道司空千阳不会让他担心，但上一回的事情着实有些吓到他了。明眼的这位朋友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牵过他的手避开人流到人少的地方去。司空望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司空千阳便将牵手改为环着他的腰，亲了上来。

“无事的。听话，等我回来。”

你当哄小孩呢。司空望月这样想，十分受用这个吻、这个拥抱，当然还有这个人。

 

2、压力爆发

认识司空千阳的时间相当于自己生命的长度，司空望月一向以这点自豪甚至骄傲。他们之间并非什么矛盾都没有，有时候也会吵架，谁低低头事情也就过去了。只是日子平静久了，吵起来难免伤筋动骨的。

他拿出手机，并没有什么新消息，又不想招来不必要的担心。一个人踩着拖鞋在家附近的大树转悠。司空千阳那样他不是没有见过，在母亲袒护舅舅的时候，兄长面对至亲的无奈和痛苦他都清楚，只是没想到司空千阳再次露出这幅表情，是因为他。

又不想被司空千阳找到的他慢悠悠地晃到江边，却没想到两个人撞个正着。内心充斥着“尴尬.jpg”的司空望月还是在司空千阳的凝视下坐到了他身侧，但拒绝开口说话。司空千阳待他坐下以后，将身上搭着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目光就又望着远处了。

“我们因为这件事大大小小吵了十几年，还是没有答案，”司空千阳开口，“有时我就在想，我俩认为对彼此最好的偏偏是对方不想要的。”

“和我的弟弟在一起，这个答案是妥协也不是，不然我们不会又这么吵架了。”

司空望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又陷入自责的怪圈，为了不让他想得太多，干脆用自己的脑袋扰乱他的思绪，整个人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身上。嫌还不够，抱着他的手臂。

“哥哥，你只是对我太好了，”司空望月出声回答，“以前跟你开玩笑要星星，你就一本正经地拉着我到院子里叫我看水盆里星星的倒影，说把它们装在里面送给我。”

“作为回礼，今天这片星空我给你承包了！”

亏得司空千阳习惯他这种跳脱的思维，轻笑出声，存着逗弄的心思问：“你可没喝酒吧？”

“没有，”司空望月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好，跟你吵太不应该了。”

 

3、Can’t takemy eyes off you

“望月？望月？”

司空望月晃过神来，回答道：“怎么了？”

“对于下周的画展你还有什么要求吗？”画廊的合作伙伴拿着pad，不时在屏幕上划着什么。

想是大致安排稳妥了，司空望月表示没有了。站在二楼的他借着地理位置观察着正在一楼看着画的司空千阳，也不知道他的兄长会不会看出个中意味呢。

 

4、旧疾复发

司空望月不知道站在病床前的他面色如何，只是觉得双腿颤抖。司空千阳的胃不好他是知道的，往日家中变故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那个时候自己又不懂事同他置气，实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他回来才没多久，就发觉司空千阳经常不吃早餐，而且多是因为胃痛。就两三个月光景，就因胃病进了医院。他在病床旁边又急又气的时候，司空千阳的主治医师来巡视病房，见怪不怪地说：“我都说了几遍了你怎么还是不听，你看这不就躺进来了？”

跟兄长就这件事闹了一次，那段时间司空望月每天都得盯着他吃早餐，隔三差五打电话给狐易水问他哥哥有没有吃午饭有没有吃晚饭要不要回家吃饭……后来司空千阳胃病不怎么犯了，他也就不怎么管着了。只是这段时间两人不在一处，他也不会想到才落地就接到电话说自家兄长在医院。

虽然问过医生，病情并不严重，但那种心悸司空望月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司空千阳睁开眼，就看到司空望月用手撑着脑袋坐在床旁。人见他醒了，没有几句宽慰，眼圈倒是有点红，倒好像躺在床上等着安慰的人是他一样。

“说话不算话是不是？”司空望月是很生气，却耐不住司空千阳就这么盯着他，干巴巴地开口质问。

“对不起。”

司空望月感觉自己的喉咙被那些本该蹦出来的字给噎住了，不得不咳嗽两声来掩饰这个事实。司空千阳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但也柔和不少，像是乍融春水。就见司空望月这样，他抬起手覆上弟弟的额头，替他拨开那些碎发。

“毕生所愿，我哪里敢忘，”他拍了拍司空望月的脸颊，料想病痛是人生中逃不掉的，但良药在这呢，“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5、工作探班

司空望月对着面前的画板发呆了半个小时，被什么都画不出来的无奈给支配了。画室的采光倒是不错，他干脆望向窗外。景色正好，千阳若也在场就好。

不过他近几日加班，回家都挺晚的，司空望月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拿着笔涂涂抹抹，反正什么都画不出来，那还不如画他最熟悉的呢。

从学画开始，司空千阳在知道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百上千次地出现在他的笔下，只是越熟悉反而越不敢下笔，线条明暗他都是知道的，好像他轻易能知道司空千阳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但事实明显不是这样，他的画就好像失了真。只是除却同司空千阳在一起，他好像习惯用画画来揣摩自己的兄长，坐在沙发捧着书的司空千阳、伏在案前处理事情的司空千阳、同别人交谈着的司空千阳……就像现在他笔下的，倚靠着窗户望着外面的司空千阳。

儿时一直折腾不消停的就是司空望月，司空千阳虽然陪着他，却很少跟他闹，只有闹过了头司空千阳才会板着脸在父母之前说教他，然后在父母面前想办法给他开脱。他记得有一天司空千阳就坐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司空望月走到他身后他都没有意识到。司空望月试图吓他，没料到兄长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下巴搁着他的脑袋就强迫司空望月跟他一起看外面。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司空望月这么想着，却不知给窗户外画什么景色了，盯着画上的人看，明明只是粗糙的线稿，却感觉影影绰绰的。良久，他把笔放下了，想着天色有些暗不如出去吃饭，估摸司空千阳今天也不回来了。伸伸懒腰准备去关上画室的窗，却发现司空千阳就站在那里。

我是被皮格马利翁附体了还是这支笔是马良的笔？司空望月开始怀疑人生。

“画完了？”

夭寿啦！画中的人开口说话了！

“怎么跟见鬼似的。”司空千阳走过来，只见司空望月匆匆忙忙地把画板合上，抱着它跟宝贝一样。然后，小心翼翼地过来牵他的手。

司空千阳握着他的手，低头给他来了个吻。等把人吻得晕头转向以后，司空千阳施施然打开了那个落在地上的画板。司空望月登时反应过来，想把画板抢回来，还是像很多年以前一样被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就听见司空千阳说：“我听他们说你在画室就过来了，没想到你就盯着画板入神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知道你画画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就站窗边，结果你是在画这个？”

“我开始画的时候还没人！还有什么叫‘这个’？”司空望月就想着反正他看不见自己脸红，开始争辩。

“想我了？”

被发现了，GG。

 

6、逃家

逃家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的。

只是逃的时间太久了，就会很想家。

司空望月今天也在一如既往地拿着这个借口威胁司空千阳。

看透不说透，情趣嘛。

 

7、公路旅行

“你都开了好久啦，要不要换我来开？”

“不用，很快就到了。”

虽然到了之后司空望月也不知道他俩千里迢迢从安大略市区驱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慕斯科卡地区的哈代湖国家公园、锯末城市啤酒公司、慕斯科卡游船他们都玩过了。来时是七月下旬，到现下已是八月上旬。司空千阳让他从后备箱拿出露营的用具，两人着手搭建帐篷。周围也有不少露营者，相当热闹。本来计划说年底去南半球，但两人发现都没有时间，干脆提早出来玩了。

帐篷搭建好，司空千阳让他早早歇息，说到时间会叫他起。

从睡袋里睁眼已然是太阳落山，帐篷里的灯并不明亮，司空千阳唤醒他便在帐篷外等着。司空望月出去发现他们的帐篷旁支起三脚架，上面是他俩前不久一起挑的相机。

“八月份的英仙座流星雨虽然没有南半球十二月份的双子座流星雨壮观，但每分钟基本都有一颗，也更明亮，”司空千阳见他出来，拍拍自己旁边的地让他过来坐着，“托兰斯的这个地方是有名的流星观赏点，光污染少，靠近辐射源可见度也高，所以人才会这么多。”

在城市的灯光下确实是难得见到这样的星空的。平时见不着的、藏在灯光中的星星也许不止这么少，有幸同它们在夜幕下一处，感觉自己格外幸运。大小流星划过天际，司空千阳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递给他，示意他随意拍。

司空望月拿过相机，发现里面有几张司空千阳抓拍的流星，也不说话，兴致勃勃地拿相机当自己的眼睛望向天空深处。流星是转瞬即逝的，没想到拍出的照片还有极光，可以说是意外收获了。司空望月觉得脖子有点僵硬，低下头来，就落进司空千阳的目光中。

好像流星砸在了平静的慕斯科卡湖面上。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困了把相机丢给另个人自个睡一会儿，直到夜幕沉寂，天光乍破。

 

8、我们还没做过的事

从枫叶国回来，两人都很忙，司空千阳忙着处理堆积的事务，司空望月着手邻市他们共同投资的美术馆的建立和即将举办的新画展。司空望月惦记着司空千阳说过的双子座流星雨，上网找照片解馋，但更想着什么时候同司空千阳再去一次。

他们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以前错过的，和还没有来得及去做的。

好在时间还是有的。这些光风霁月，他都想捧到司空千阳的面前。

 

9、如果我死去

人都是不大爱想这个问题的，只是想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时，就会开始做出假设。还有一点，人都是不能免俗的。

哪天真的天有不测风云，司空望月还是想着他的兄长能好好活下去，为了他去伤害自己并不值得。但他又觉得司空千阳一定会这样，因为他们就是彼此生存的意义，怎样都不应该分离。他畏惧所有能将他们分开的，却又觉得哪怕是死亡也无济于事。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答案了。

 

没有第十题！不是我偷懒！白月光没有完结！